瘋帽子
從以前,我就知道,我跟其他人不同。
只是個,批著人皮的怪物,我不這樣說服自己,我無法給自己一個心安。
但是,誰想當怪物呢?
在這種情況下,這種矛盾下。
瘋了,或許比較能生存,至少,我活得毫無"痛"苦。
當三胞胎的妹妹受傷喊痛之時,我忍不住的好奇,痛覺是什麼?
人們說,痛覺,是人類活在世上的存在。那我是否存在著?我是個幻覺,還是個有自我意識的造物??
痛覺,這個詞,是不是讓我變成怪物的一把鑰匙?
我相信我找到它,就可以開啟身為人類存在的那把鎖。
說不定,我就能恢復正常了。
於是我開始了他們所謂的瘋子的行徑。
把手伸入冒著些微氣泡的熱水,我感受到熱度。這是很溫暖的。
隨著水的加溫,水蒸氣不斷遮蓋住視線,隱約的看著自己的手,開始泛起水泡,開始紅腫。只覺得脹脹的,麻麻的。
這是痛覺嗎?但是跟他們描述那種椎心入骨的感覺一點都不像。
只感覺的到溫暖,像是在母體般的溫暖不斷包覆著,或許整個人投進去水裡也是不錯的選擇?
腦袋的念頭不斷的轉著,跳著,直到妹妹突如其來,幾乎要震破人類耳膜的尖叫聲響起。
伴隨著大範圍的冰系法術降臨在自己身上還有滾水裡,火被滅了,水不斷的降溫中。
不冷,也不熱的感覺。
最先被尖叫聲吸引過來的,第一個,永遠都是那個一絲不苟的咒師。再來是,毫無自信可言,過來可能會越幫越忙的哥哥。
當咒師皺著眉,從我的背包裡面掏出治癒的藥水,往我手上倒下去的時候,其他兩人不住的抱住自己的手搓揉。
奇怪,受傷的不是你們,怎麼你們看起來很痛?可以跟我說痛覺是什麼嗎?
「帽匠,下次不准再把手放進滾水中,腳也不行,最好是離滾水遠點。」一段話,否定了我接下來的實驗。
藥水滑過手上的感覺很舒服,如此而已。
也許,我懂了一點點。
為什麼那位自稱母親的人,要幫我起了個名字,叫做"莊園內的瘋帽匠"。很適合我,瘋癲的我。
看著手上纏著白砂布,帽匠扯了扯。覺得很多此一舉,不怕痛,怎麼需要小心翼翼的保護傷口。他是斥侯,這一點小小傷的用個治療術,一下子就恢復了。
一旁的法師不以為然的掐住帽匠的衣服,怒吼道:「但是你的治癒術你有施放在自己身上過嗎?」不懂,女孩子。怎麼能這麼的沒形象,應該要文文靜靜的。雖然這話被聽到,下一秒就是高根鞋往自己的腳板招呼過來。
不痛,一個微笑。也許該換個方式,尋找所謂的痛覺。
對,絕對不能這麼的明目張膽。可以偷偷來的,帽匠這麼想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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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點黑黑的小短文,因為當初在設定這小孩的時候,發現明明是斥侯為什麼打王都是勇往直衝呢?
是因為真的不會痛的關係嗎( 艸)
所以才有了這麼瘋癲的角色,可愛的,瘋瘋的,活在自己的世界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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